我要让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,也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人,是什么滋味。
太后原是先帝的宠妃,年纪轻轻便荣登高位。
先帝驾崩后,众人都以为她会扶持幼帝把持朝政。
不想她却拿出先帝遗诏,力推裴季上位。
此举不仅稳固朝纲得到朝堂众人的一力支持,也颇受民间百姓赞誉。
甚至还有话本子专门对其大义大加歌颂。
裴季登基后也万分的包容她,顺着她,惯着她。
只是这层百依百顺的“孝顺”,到底夹杂着一思出格的意味。
不过是他们掩耳盗铃的自娱自乐,以及宫人们的不敢声张罢了。
其实宫里行走的,都知道太后的脾气很不好。
她喜静、怕黑,凤栖宫里虽然总是亮堂堂的,却压抑得像潭死水。
只有裴季每日来请安的时候,殿内才总算有些鲜活的气息。
但那鲜活都是太后一个人的。
第一日掌灯后,掌事姑姑秋蝉就找到我。
她说,曾经有个侍弄花草的小宫女,在太后与圣上交谈时抿了抿唇,被裴季多看了一眼。
当天晚上,那个小丫头就被埋到一个超大的花盆里当了花泥。
太后不准她死,留着她的上半身在泥土之外,然后撕开她的皮肉在周身播种了花种。
“啧啧啧,你没看见,那盆花长成的时候,开得甚是娇艳。”
秋蝉虽然说得活灵活现,但牙齿却在打颤。
“所以,好好的掌你的灯,莫要有旁的心思。”
我知道她是在提点我,忙不迭的道谢应是。
秋蝉是太后微末时唯一对她好的人,太后也乐于提携她。
只是这几年太后越发喜怒无常,秋蝉也愈发的胆战心惊。
作为太后身边第一得力的人,她受器重,却也知道得最多。
而过往的情分总有耗尽的一天,她也很怕,所以在太后容许的范围内,她一直努力的与人为善。
只是没想到,第二日秋蝉就真的出了事。
天刚刚擦黑的时候,太后突然大喊头痛。
秋蝉不敢耽搁,立马派人去请了院首张太医。
可是太后不肯诊脉,她非要裴季过来。
秋蝉的脸色变了,只因今日是十五,每月的这一天,圣上按例是要宿在皇后宫内的。
太后却不管不顾,她大睁着血红的眼睛,声嘶力竭地对秋蝉说:“他若不来,你就去死。”
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掌着灯,眉眼低垂,却没有错过秋蝉不安绞缠的手。
这些年,每逢十五圣上要宿在皇后那时,太后总会找各种理由借口将人请来。
若是平时倒也罢了。
可日前皇后母家刚立了新功,这大周江山的主人,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叫功臣寒心。
但太后不会管这些的,她只要裴季来陪她,就如往日的很多夜晚一样。
最终,秋蝉还是亲自去请了,而裴季也丢下皇后赶了过来。
只是秋蝉却没有回来,她因“伺候不周”被圣上重罚了二十大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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